许墨白脑子有片刻空白。
他终于反应过来,其实他早该知道,他只是不愿意相信,她其实是故意不理他的。
顶灯光线明亮,床头的花瓶里插着几枝鲜花,都是明斓送他的,她喜欢浪漫,每天都给他带一枝花,大多数是玫瑰,偶尔是百合或者向日葵。
许墨白嘴上说着不喜欢,可还是把它们都带回了家,慢慢就攒了这么一大束。
他剪枝插进干净玻璃瓶,倒了营养液,每两日换一次水,悉心照顾,养得好的话可以保持一个月。
但是他再尽心尽力,鲜花也是有期限的,明斓最开始送他的几枝玫瑰已经有焉萎的趋势,花瓣蜷缩着,颜色暗淡很多。
腐坏凋零是迟早的事。
坏掉就不会被喜欢了,会被丢弃。
所以对她而言,他也是这样的吗?
她厌烦他了。
明明前一天分别时她还笑着跟他要吻别,搂着他的腰说明天见,第二天就连人影都不见了。她说的话到底哪一层是真,哪一层是假,眼中的欢喜也都是装出来的吗?
他再一次无可避免地回忆起她醉酒后在他耳边说出的话,似真似假,恶劣又残忍。
【什么高岭之花,不过如此,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等我玩够了就把……把他踹了,让他尝尝爱情的苦。】
所以现在是玩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