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摇头。

她也觉得这事儿很奇怪。

那天她跟她爸去找过她三叔,之后冯远离职,他三叔什么话都没说。

她以为是他爸跟他三叔做了什么交易,或者说是他爸许诺了她三叔什么好处。

裴顿看了田盼一眼,说:“说句不敬的话,你三叔这辈子唯一的执念就是你妈妈。他爱你妈妈爱到癫狂,后来你三婶就成了他全部的寄托。你爸告诉你三叔你三婶被季礼带走是受了冯远的胁迫,有图有证据,他信了一半,再加上冯远这些年对卢暖和卢航的一些不同寻常的照顾,他就全信了。人的心里一旦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就很难拔出,只会越长越大。”

“我三婶儿被季礼带走,也是严聿明的安排?”田盼问。

裴顿说:“不全是。季礼跟你妈妈是发小,准确地说是他主动找的严聿明请他帮忙将你三婶儿带走。”

这个倒是出乎田盼的意外。

没想到季礼跟她妈妈还认识。

凭她女人的直觉,季礼对她妈妈可能不仅仅是发小的感情那么简单。不过严聿明身在国外,还能兵不血刃地就将她三叔跟冯远分化,确实厉害。

“他只是让我做这些事,并没有告诉我他要做什么,后来看到新闻我也是吃了一惊。但我得知宣琮紧急处理掉手里的事情匆匆赶回法国,左朗秘密去了法国,秦家大公子秦墨也悄悄回来之后就知道他大概是没什么事情,只是可能后半部分计划需要在暗中完成,所以才瞒着众人。”

秦墨原来就是秦韵的大哥吗?

裴顿见田盼眉头微蹙,以为是因为自己被蒙在鼓里而不悦。

他说:“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让你原谅他,而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心思缜密,走一步看十步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应该不会瞒着你。他的敌人很强大,他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都折进去,他大概是不想让你担心。”

单绵拿了猫粮进来,趴在田盼腿上的猫咪一闻到香味嗖地一下就从田盼身下跳下了地,朝单绵走去。

田盼看了眼跳走的猫咪,你了裴顿一眼:“你现在都开始替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