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友将一小块牛排放入口中,抬头看她:“谢我什么。”

田盼说:“谢您当初给我的提醒。”

王安友挑了挑眉梢,给了她一个「愿闻其详」的表情。

田盼将手里的刀叉放下,看着王安友说:“就在我跟我三叔斗的激烈的时候,我收到一张用白纸打印信件,上面写了八个字,过刚易折,善柔不败。对字体是打印的,比直接手写麻烦多了,可见对放是害怕字体泄露身份,由此推断是我认识的人。另外信件的内容是善意的提醒,可见对方不仅知道卢氏集团团高层的事情,而且对我也没有敌意。符合上述这些条件的,除了您,我想不到其他人。”

王安友赞赏地看了田盼一眼,又喝了一口酒。

“你这个丫头真是聪明。难怪王策说你要是执掌卢氏集团,只会比现在更好。”

田盼笑了一下,不骄不躁。

“如果你从小是在卢家长大,现在哪还有他严聿明什么事儿。”王安友感慨:“就那几个小子也能把你们家门踏破。”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我实在卢家长大,能不能安然地长大都是未知数,也更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田盼说的不无道理。

一个人之所以是现在的样子,不仅仅有自身的原因,还有环境。

如果她不是在田家那样的环境长大,或许也不会有这份坚韧和不服输的心性。

事情往往是有利有弊,不能割裂开来看。

“我听说严聿明去法国有半个多月了。”

田盼用刀叉切着牛排,垂眸应声:“嗯。”

王安友看了她几秒,缓缓开口:“我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关于严聿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