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哭。已经够给你们添麻烦了，在帮我找七七时候还要兼顾我的感受。我再没用，也不能给你们拖后题。”

田蕾言语间都是对自己的鄙夷和厌恶。

田盼正要开口说什么，卢仲已经先开口了。

“我们是外人吗？盼盼跟阿聿是七七的小姨和小姨夫，我是七七的……叔叔，你跟我们说麻烦的话，那就是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卢仲的语气不重，但是很严肃。

田蕾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卢仲，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没有盼盼，她可能这辈子都不能认识严聿明和卢仲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可盼盼不是她亲妹妹，而且在她们家过得也不算好。

这让她在接受田盼的好时更加愧疚。

想靠自己，可自己却靠不住。

尽管那种从心底生出来的鄙夷自己的情绪淡了一些，可那种颓丧却还在，她是真觉得自己很没用。

“姐，在你心里，我还是你妹妹了？”田盼忽然开口。

田盼在田家过的不算开心。

寇金凤处处嫌弃他，田力虽然事后也会透透安慰她，但是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是一辈子的。

唯独田蕾，从小到大护着她。

小时候寇金凤数落她骂她的时候，姐姐有时候会替她辩解，辩解不了就会带着她出去，说不过总能躲得过吧。

那些姐妹之间的感情，她一直铭记于心。

与她是谁无关。

田盼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并不是单纯地想以激将法激田蕾放下心中的愧疚自责。

她是真的想从田蕾那里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