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严聿明没睡,就躺在她的身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感觉听呼吸声已经无法满足即将面临的长长的分别期,然后起身开了一盏床头灯,就那样看着她的睡颜直到天亮。
时间很快到了七点。
严聿明很想继续抱着田盼在床上,一直到她醒来,可这是在田盼家,家里还有岳父大人在,他也睡着不起,估计等会儿老爷子得拎着拐杖来找他。
能让他自由出入已经是格外宽容了。更何况,有些事情他得去跟老爷子做个交代。
昨天的事他可以暂时不跟田盼说,但瞒不住卢登科。
严聿明在田盼额头亲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下床捡起衣服穿好出了房间。
卢登科每天早上都要在院子里打一会儿太极。
严聿明来到院子里,站在他身后看了好一会儿,卢登科才开口:“你那个妈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他能查到的事情,卢登科怎么可能查不到。
严聿明说:“作为一个商人,她确实有魄力,作为一个母亲,她也够绝情。”
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没有母亲,没有母爱的生活。
曾经渴望过,但是在项竹君一次次的试探的试探利用中,那点渴望也没了。
以前小的时候都挺过来,更何况到了这个自己都快要认为父母的年纪,已经看淡了,不抱多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