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去看卢仲，低着头说：“我有自知之明，没想过再结婚，您别乱说。”

“我活了大半辈子，要是还看不透你的想法，我就不是你妈了，你以为你……”

田蕾拿起手机，把外放关掉进了厨房。

卢仲给田盼夹了一块儿排骨，安慰她说：“那女人就是那副德行，你别往心里去。”

就算是养个宠物，二十多年也有深厚的感情了，何况是人。

寇金凤是他见过最自私最无情的女人了。

田盼夹起那块排骨咬了一口，说：“我心没那么大，装不了那么多人和事，尤其是让我看着心烦的。”

她跟寇金凤的母女情早就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中磨灭了。

寇金凤从此不把她当女儿，她也不会上赶着去求她施舍自己母爱。

他们之间，大抵也就这样了。

没什么放不下，也没那么多不开心。

田蕾从厨房出来后没提刚才的事儿，也没再提寇金凤。

卢仲和田盼也没多问。

吃完饭，田盼和卢仲从田蕾家出来，卢仲去开车，田盼在小区门口等他。

不远处，单绵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两并肩往小区门口走。

“单绵，那……那不是盼盼吗？”季晨忽然停下脚步，拽着田盼的胳膊，眼睛直直地望着某个方向。

单绵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站在路边的田盼。

她比季晨沉稳淡定，加上之前已经有了猜测。

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有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