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没说话,端起面前的粥碗,“谢谢您。我叫田盼,您叫我名字就行。”

昨晚她的意识虽然清楚一会儿,糊涂一会儿,但发生的事情大部分都记得。

她没想到严聿明会因为她的话而忍了一夜,陪她折腾了一夜。

之前狠下心做的以后跟他不再见面的决定轰然崩塌。

人在脆弱的时候最容易遭受到入侵,情感的入侵更是刻骨铭心。

严聿明在书房开了连个视频会议,又处理了一些文件,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于是起身朝卧室走去。

田盼喝过药又躺回了床上。

一来是因为感冒导致的浑身疼痛酸软,二来是她没衣服穿,总不能穿着严聿明的睡袍出去晃荡。

听到开门声,田盼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严聿明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个在床上装睡,一个在地上看着,就这么僵持了好几分钟,田盼扛不住了,缓缓睁开眼睛。

她假装刚醒,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严总,早。”

严聿明唇角微勾,双臂环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快十二点了,还算早?”

其实田盼说完就后悔了。

“我的意思是你起得挺早。”

“确实早,一晚上没睡起的能不早么。”

田盼舔了一下干涩的唇,轻声说:“对不起,昨晚打扰你休息了,要不然我去隔壁客房,你在这儿再躺会儿。”

她虽然还是说要离开他的卧室,但严聿明听着还是莫名的开心。

她醒来没说要走。

严聿明脸色稍霁,抬腿上床。

“你还想把病毒散播的到处都是?祸害我这一个卧室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