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车，褚一凡抬头，看到我前座挂的装饰：“诶？那是素素姐和谁？”

我心道一声糟了，来找这两个小孩是临时起意，所以差点忘了这一茬。

驾驶座和副驾中间的空隙，挂着一幅小小的卡纸画做成的简约吊坠，有风吹进来的时候会微微摆动，如风铃一样摇曳生姿。

这简直是个无解的死局，但凡出一点差错，都不会如此轻易被他俩认出来。

偏偏画上是我跟韩璇。

偏偏我们俩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她还搂着我的腰，亲了我的脸颊。

偏偏这幅画还是韩璇执笔作画的，所以画得太像了，栩栩如生到比照片还要真。就算不认识我的人，都能看出那上面是我本人。

我当然不可能对中学生讲这些私事，尤其他们还是我的弟弟妹妹。

我下意识想要遮掩，刚想说那是我的好朋友，却听褚亭亭小心翼翼道：“普通朋友，应该不这样吧。那是姐姐的女朋友吗？姐姐……你是女同吗？”

“……”

我稍稍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偏偏现在的青春期少男少女还早熟得很，什么都明白，甚至连朋友和恋人的界限都能靠直觉分辨出来。

“啊！”褚一凡忽然大叫一声，“爸爸！”

偏偏今天来接他们的是褚振，也就是我们的爸爸。

偏偏他和我一前一后来到校门口，看到这两个小孩跑了上来，又不知道这是我的新车，便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