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频率不一两道的呼吸声中,(是两个人的呼吸声,频率才不一致)明明才过去几分钟,南奚却感觉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终于,纪浠忱有了动作,她又叹了口气,单手将被子理整齐,轻轻在南奚身侧躺下。
南奚偏眸,看向纪浠忱的眼神迷茫又不解。
纪浠忱抬手挠了下后脑勺,有些懊恼地伸出手抱住了南奚。
南奚没说话,顺着纪浠忱的力道躺进了她怀里。
凭着记忆,南奚摸到了纪浠忱那两处已经淡了不少的刮痧痕,犹豫片刻后,她缓缓亲了上去。
直到其中一处刮痧痕被完美覆盖掉后,南奚才不动声色地退开。
纪浠忱什么话都没有说,只偏了点头,将脖颈完全露了出来,她食指微蜷,大拇指状似无意地刮过另一处刮痧痕。
南奚几乎是在瞬间就懂了纪浠忱的意思,循着记忆,她用同样的方法将淡掉的刮痧痕重新覆盖。
做完这些后,她伸出手,摩挲着摸了摸纪浠忱的侧脸,唇角有着浅到不易察觉的弧度,纪浠忱在笑。
“幼稚。”纪浠忱轻笑着骂了句,说话间,她的胸腔微微震动,但语气里并没有往日的不屑。
随后纪浠忱起身,赤脚踩到地板上,重新摁亮了床头灯。昏黄暧昧的灯光下,她领口有些乱,新留下来的两个红印格外明显,完美覆盖住了旧的刮痧痕。
将拖鞋找来穿上,纪浠忱朝靠床头上缓劲的南奚伸出手,喉咙滚了两圈,语气如常:“有喝的吗?”
南奚握住她的手,装作无意的十指相扣,“牛奶可以吗?”
“嗯。”纪浠忱压着唇角,曲起食指摸了摸南奚大露出来的两片锁骨,缓声说,“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