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奚回病房的时候纪浠忱并没有醒。
她站在床边看了一会,放轻动静将自己带来的保温桶收好,又同纪浠煜眼神交流了下,掩门出了病房。
南奚才走没多久,纪浠煜就接到个电话快速离开了。
他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除了要处理公司上的事务,还要彻查剧组的事情,而现在他则是要赶去机场接听到纪浠忱消息匆匆从国外赶回来的纪母。
坐回车里,南奚翻了下手机里的消息,敛眉问正在开车的保镖:“那边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保镖面不改色的打着方向,声音平缓:“回大小姐,是隔壁剧组的两个演员有点小摩擦,其中一位助理便自作聪明破坏了木围栏,想让对方在拍戏的时候出点丑。”
南奚轻捏鼻梁,经保镖这么一说,她便什么都明了了。演员间有摩擦搞小动作是常有的事,那助理的计划是挺天衣无缝的,只是没想到唯一的纰漏便是那场地被她们剧组先征用了,受这无妄之灾的是纪浠忱……
还好纪浠忱现在没事,不然……
缓缓呼出口气,南奚有些疲惫地开口:“就先这样吧。”顿了一下又说,“再帮我细查一下纪浠忱,我要她从小到大所有事情的明细。”
“好的,大小姐。”
隔了有两天,南奚才提着保温桶去医院看望纪浠忱。
南奚到的时候纪浠忱正坐在靠窗的轮椅上看书。
相比前日,她似是又瘦了些,病号服空得能灌风,露出的手腕苍白纤细,不堪一折;脸上神色漠然,深灰色的眸子垂着,精致的银边眼镜掩住了她眼底的神色,也遮住了南奚不愿瞧见的薄凉。
氤氲的阳光透过纱窗落到了纪浠忱身上,也没消融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阴郁气息,虽低沉却又很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