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让纪浠忱满意的还是这副和她生得如出一辙的皮囊。
她对着镜子缓缓勾起个笑。
唇角的弧度有些机械,看起来极为刻意,纪浠忱蹙眉,又重新尝试着笑了一次。
这一次倒是比之前好了很多,但纪浠忱依旧不是很满意,索性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然后撑着洗手台照起镜子。
可以说纪浠忱是自恋的,作为一位极其有才华的天才钢琴家,她最宝贵的有两样东西,一是她的手,二便是她的脸。为此她就曾为手和脸买了两份天价保险。
水珠从纤长的睫毛上滑落,在视线短暂的模糊间,纪浠忱又想起了那位把她按在地上“非礼”的年轻女人。
不可否认,那女人很漂亮,哪怕全身湿透也不能遮掩住她的美,宛若洛水之神般,只一眼就让人惊艳,乃至终身难忘。
当然她那伸舌头的流氓行为也挺让人惊艳、终身难忘的。
“呵。”纪浠忱用手背将下巴上的水痕擦去,暗骂那该死的“流氓”女人一定要在中午被她逮到,不然早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流氓……
系统178终于忍不住出声:【宿主……】
纪浠忱抬眸,眼神裹满淡然幽凉。
【您能别笑了吗——】不知不觉间系统再次用上了敬称。
纪浠忱拿过张白帕,非常有闲情逸致地擦起了手上的水珠。
系统小心翼翼地开口:【您笑起来阴测测的,真的像个接了地气的反派病娇……】
“接了地气?”纪浠忱没听懂是什么意思,敛眉回味着。
系统小声解释道:【就是…接了地府之气的意思。】
“呵。”纪浠忱慢慢敛了唇边勾着的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镜中的自己。
连实体都没有的系统被她看得瑟缩了下,再度装回了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