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容跟在陆上瑜身边, 有时对这种热烈的情意感到心惊,易地而处她真的只有不到摄政王那样淡然。
毋庸置疑的爱意, 也毋庸置疑的占有欲,像是最后一次相爱一般热烈而疯狂。
陆上鸣这个思维跳脱的老头子却不以为然,他说:“人还会有来生吗?如果没有又跟最后一次相爱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有呢?”陆有容故意跟老爹唱反调。
“没想到你还相信这种论调”陆上鸣摸摸胡子,一摊手:“这人间的魂灵这样多, 下一辈子能不能相遇都是两说呢。”
陆有容:“”
陆上鸣背着手, 老神在在道:“百年修得同船渡, 千年修得共枕眠, 人家修了一千年才等到的今生,珍重点不是很正常嘛?况且她俩人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姐就那脾气,从出生开始就这样,说不准我大姐姐就是好我姐这一口。”
陆有容彻底无言了。
叶慈陪着陆上瑜度过这波澜壮阔的一生, 看遍天下山河。
在陆上瑜八十二岁那年, 一代女皇的生命终于迎来了终结。
老人总是难以度过寒冬,再尊贵不过的女皇陛下也不例外。
年轻时陆上瑜文治武功, 恩威深重,迟暮之时好像跟普通的老太太也没什么区别。
瘦, 且佝偻, 岁月的痕迹刻满了整张脸, 蕴藏着一生的沧桑。
如今即将终结, 还跟以前一样眷恋地缩在叶慈怀中。
就像是被陆有容调侃过的话,这样大的年纪,黏糊感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跟新婚似的。
视线朦胧的双眼一直盯着身旁人不放开,最后只能遗憾的嘟囔:“我看不清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