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瑜假装乖巧,双目诚恳:“朕喜欢她好多年了,好不容易磨得人答应了……差点逼得她丢出王印,想要脱身。”
想到前几天叶慈当堂上交王印的样子,就一阵愧疚,没想到人家不是把自己洗刷干净准备入宫,是迫于无奈想寻个清净。
那哪里是得逞的笑容啊,分明是强颜欢笑。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出了这个解释好像就没有其他的理由了。
吴丞相又问:“那将来储君之位又该如何是好?”
陆上瑜一摊手:“这事朕当然晓得,会圆满解决的。”
吴丞相半信半疑,等过了几天,他就听见上边的女皇宣布立胞弟陆上鸣为皇太弟。
真是彻底没话说了。
但是陆上鸣并不是一个靠谱的皇太弟。
从他十岁撞见叶慈把她姐压在树上,终于恍然大悟这两位是不正当关系,才肯改口叫叶慈姐姐这一点看出来。
这孩子就是十足的倔驴,纯正的陆氏特产。
这股倔强的劲,真的太像他认定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外公了。
陆上瑜一直都闹不明白陆上鸣的思维模式,直接且单一,往往能饶晕满脑子弯弯绕绕的人。
叶慈就安慰她,或许这孩子就是大智若愚。
她勉强信了,但抓周的时候看他不抓印玺,不抓笔,不抓书,抓个锤子的时候,她就明白陆上鸣这瓜娃子实在不简单。
等到他开蒙后,陆上瑜的预感就实现了。
关于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这件事上,他毫无兴趣,反而对解说机关术的杂书爱不释手,举一反三。
如果不是陆上瑜及时发现问题,他很有可能就跑出宫去拜个老机关师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