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秀看呆了一瞬,没来由的想:好像北盛的女子都比南郑的女子多几分飒爽之气。
北盛的女皇才多少岁啊,通身气势都快赶得上她的皇帝堂哥了。
一时出身耽误了动作,便听一侧女官斥道:“大胆,见了陛下还不行礼?”
陆秀连忙回神,福身行礼:“升平参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岁。”
上面的人却没有说话,任由她保持福身的姿势,低着头专心批阅奏折。
陆秀话说完才知道自己错了,自己早已经不是公主之尊,应该用五体投地的姿势行礼才对。
香炉安然的散发着清淡的香气,渐渐铺满整个正信殿前殿,各个地方留存,连来往的宫人也染上这种香气。
被看完的奏折一本又一本地叠起来,放在桌角,再由女官替她搬开,拿来新的奏折。
一本复一本,一堆复一堆,看不完的奏折,写不完的批复,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一样。
陆秀举着的手都在发抖,双膝因承受不住这种姿势发出尖锐的痛楚,疯狂的叫嚣着叫她放松姿势。
但她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勉力保持着平和恭顺的表情。
甚至她还能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看,她那么小就那么忙,也没轻松到哪里去,跟自己受的苦相比也没什么差别的。
“你这礼不对,南郑就是这样教养公主的?”上面的人突然说。
好不容易才有会有回应,说的却不是陆秀期待的话,差点没坚持住浑身瘫软在地。
陆上瑜简短命令:“重来。”
“罪人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