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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人啊真是!

严尚宫担心别人给惹毛了,陛下还是要面子的。

又说:“摄政王殿下不过是履行职责去安排那一众亡国臣罢了,陛下又何必挂怀?”

陆上瑜也说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就是听说南郑王跟晋安郡主的一段旧情,既然能跟男人有过一段情,不就意味着她对男子有感的可能性更加大。

一想到这件事陆上瑜就浑身不自在,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泛着酸意。

她认为就算没有南郑王陆修之,还会有王修之,陈修之,杨修之各种修之,总之不会是陆上瑜。

“深知他们再无半分可能,可是人总会对初晓情爱的对象格外在意,形成心口朱砂痣,再见一面时说不准会念着旧情,下意识网开一面呢?”迷茫的声音诉说着,像是想询问一个答案。

“这不瞒陛下,我”

陆上瑜随意挥手:“你不懂,懂了也不敢说,朕知道的。”

“奴婢愚钝,陛下恕罪。”

严尚宫的一生都奉献给两代帝王,看尽宫中的痴痴怨怨,心肠早就磨硬了。

陆上瑜发完牢骚,继续提笔批阅奏折。

什么陆修之不是她应该苦恼的事情,往后那些朝臣上奏请求立正君才是真的麻烦事,区区陆修之。

一边心底默念区区陆修之,一边处理奏折,脚边桌边还堆一摞处理完的,实在是繁忙。

过没一会,就听宫人通传求见。

“快宣!”

陆上瑜把把笔一扔,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连忙把笔踢到桌下,等人走了再去捡,用另一支笔批阅。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哪里不对,疑心自己这样会不会形象不好,脸侧痒痒的,就以手摸摸耳边,摸到鬓边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