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不会素描,不能画下自己的脸。
十七岁的自己是为高考志愿而烦恼呢,还是为压轴题而烦恼呢。
于双含:“你”
马车停了,狠狠一颠。
鹅黄衣裙的小后妃还在惊讶的看着她,稚气未脱的面孔满是无措,柔软的头发梳成妇人的发髻。如果南郑还在,或许再过几个月,纤细的腰肢会孕育出孩子。
成功让于双含如梦初醒,放开了抓着门帘的手,留下几道抓痕。
她弯着腰,第一个踩着脚凳走下马车。
他们停在了皇宫偏门,主要皇族都将住在皇宫行云宫中,剩余的不紧要人等都会住在城中稍远的驿站中,举行受降仪式时才会被传召进宫。
惊慌的人群不住打量着周围,对暗含嘲讽的视线躲避不已。
当然还有人注意到最前面的人,惊讶地看了看,小声说道:“那个女人居然穿着亲王服,竟是这般僭越。”
北盛和南郑同根同源,规制都是大差不差,只不过北盛尊火德,尚红,南郑自认同宗,乃北盛兄弟国便是尊土德,尚黄。
因此能清楚知道她发冠上的游龙和衣襟上四爪团龙纹是亲王才能享有的纹样,冒用者当诛。
“还有不少穿官服的女人,他们北盛国的女人还能这样抛头露面的?”
“看她们的身形都是没生过孩子的,难道不用成亲的吗?家中父兄也允准这样放肆?”
她们低声说着,嘴上习惯性批判眼前这一幕,来寻求在陌生之地的归属感,看向前方的眼神却是暗含惊奇和艳羡。
于双含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最前面的人吸引了,眨也不眨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