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玉山倾颓般的姿势,含笑的双眼,陆上瑜挪不开视线,心情一阵松快。
“你怎么不说君子不在背后论人是非了?你以前给我授课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陆上瑜被逗笑了,好像跟同样遭罪一起聊天,一致对外就没那么郁闷了。
叶慈满脸无赖:“我是君子,不是板子。”
“板子,哈哈哈哈板子。”陆上瑜重复这一个词,接连发笑。
很无聊很没有意义的对话,也很摸不着头脑的笑点,偏偏陆上瑜翻来覆去的笑。
或许让她发笑的本身并不是这个笑话,而是说这句话的人。
所见倾慕之人,共看叶片凋零都是有意思的事情。
陆上瑜算是理解了为什么以前母亲总爱跟父亲做一些很无聊的事情,只有人是对的,事情的意义就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变得不再没有意义。
僵直的腰身不自觉放松力道,疼得她皱皱眉,可见天天在耳边念叨还是有点用处的,私底下的陆上瑜还是保持着规矩的坐姿。
这样想着,陆上瑜也躺下了,私心让她的头靠近叶慈的方向。
像是走出洞穴的兔子小心翼翼地试探周围的环境,看看是否有得寸进尺的可行性。
北盛最有权势的两个女人就这样瘫着,聊天聊地,从古聊到今,从诗经聊到兵书,就是没一件正经事。
一边说话,挪一点点。
又说一句,再挪一点点。
再说一句,又靠近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