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的时候还迷迷瞪瞪的,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有人过来,一张嘴就问那龙袍做好了没,尺寸合适不合适。
“什么龙袍?您不是说不干了吗?”紫凝被她吓了一跳,以为她们家主子还有二心。
看她这段时间尽心尽力的,难不成只是麻痹小皇帝?
不是吧?现在就开始给自己做龙袍了?不怕被发现吗?这多危险啊。
那么一瞬间,紫凝想了很多,甚至想好了要是起事失败自己该往哪里埋。
当然了,起事成功的结果她也想好了,左不过跟宫里的女官一样,终身侍奉皇帝。
“陛下的龙袍啊,登基的时候得穿……”叶慈打了个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揩掉眼角的生理泪水,才看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陛下昨天就登基了,您还是参加过宴会,一路闭着眼睛回的长阳王府呢!”紫凝松了口气,素手浸入热水,捞起面巾拧干。
“忘了,忙忘记了。”叶慈捏捏鼻梁,还有些未散的睡意:“刚还做梦以为自己在衣冠署盯着绣娘们的成果,有个绣娘不老实,想把血涂在龙眼睛上给我看见了……”
紫凝满脸不明所以:“涂龙眼睛上?她……她图什么?”
“诅咒?还是破坏寓意一滴血就能让山河倾颓?还是以为自己的血有毒?谁知道她在想什么呢?我不跟傻逼论长短,直接拖下去处死了。”
叶慈接过帕子往脸上擦,仗着自己皮肤好硬造,把紫凝看得直皱眉。
“您轻点!这是您的脸,不是墙皮!”紫凝把帕子抢回来,疑惑道:“傻……傻逼是什么?”
叶慈随口忽悠:“西境再往三百里的俚语,指脑子有问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