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丞相老泪纵横,双手接过木盒:“老臣必不负陛下所托,为新君陛下肝脑涂地!”
于情于理,他资历最老,由他宣读诏书再合适不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慈总觉得严尚宫把盒子递给吴丞相多看了她一眼,眼神莫名复杂。
永远都没人知道皇帝曾留下两个截然不同版本的遗诏,又因为晋安郡主的话改变自己的命运。
吴丞相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开木盒,从中拿出排列好的第一份遗诏,检查并无问题。
众人整理仪容,纷纷下跪。
床边的帘子盖的严严实实,从头到尾都没露出半分皇帝遗容。
已经有不少人心里隐隐激动起来了,想知道陆昭会做下什么安排。
不少视线偷偷看向叶慈背影,肯定对她的制约不少,她们不和久已。
吴丞相对下面的眉眼官司没有反应,展开布帛卷轴,朗声道:“皇太女陆上瑜听旨。”
“儿臣在。”
少女滞涩的声音在叶慈身前响起,跪下的姿势还是那样板正,如石雕般从未改变过。
裙角铺到叶慈面前,角落里绣着皇太女服制的纹样,表明衣着主人独一无二的身份。
自今日过后,这纹样又得换一换,换成独一无二的五爪金龙。
第一份诏书的内容几乎固定,就是皇太女即位事宜,特地吩咐现在是多事之秋,不用等孝期后登基,要求她即可即位,先稳定朝局。
皇帝于黎明百姓而言,也是定海神针,尤其是现在这种特殊时期。
陆上瑜肩膀僵硬几分,仿佛腰背挺得更直了:“儿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