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僵着腿迈步上前,隐约能看见脚踝上的伤痕,衣领下的伤痕,让人止不住猜测是不是只有脸是完好的,其他部分都是伤痕。
叶慈这回是听明白了,她估计是受到什么刺激,迫切想找个人发泄而已。
就是那种自己过得不好,就想找个过的比自己惨的人对比,用自欺欺人的思维证明自己的选择没错。
这种愚蠢又直白的手段,不值得她多停留一秒。
更没必要大声宣扬自己过得有多好多好,只需要一个怜悯的眼神都能让她崩溃。
“都是为生存挣扎的人,谁又有资格说谁,你又很高贵?”叶慈再次摁住不高兴的孟潇潇,轻描淡写一瞥。
“基地提供了很多普通人的工作机会,起码有个温饱,只是你不愿意工作,不愿意舍弃悠闲生活,不愿意舍弃高层情妇这层光环,难道如今的结果不是你自己的选择?”
好不容易寻到能安然栖息的地方,何苦把伤疤撕开。
白露嘴里说的人,只有她,只有她臆想的叶慈吗?
当然不止,苦厄是存在的,嘲笑为了生存想尽一切办法逃离苦厄的人,才是真的坏。
白露不觉得对方说的对,只认为她站着说话不腰疼,冷哼道:“你有颜溪玉养着,你当然会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话,怎么不见你去工作?要不是她铁石心肠把我扔出去,不是她狠心拒绝我,我何苦落到如此境地?”
她一扯衣领,露出被烟头烫过的锁骨,练成一片的伤痕让不少人别过脸,不忍再看。
“每天伤痕叠伤痕,过得跟行尸走肉一样,她明明知道我的处境,每次都视而不见,只冷眼看我在地狱里挣扎,凭什么,凭什么你就是如珠如宝,我就是地上尘土?我不比你这个肩不能扛的病秧子好?”
叶慈冷笑:“她乐意,你管得着?你大可以自己去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