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不甘落后道:“本官有说错你?你反应这般激烈,难不成是在心虚?!”
“吴大人身为御史台官员,本就有监督百官,纠正错误的职责,他只是进了自己本分!”
“你怎么不说吴大人是在无事生非?北境战事吃紧,叶大人身为户部官员奉圣上之命,为北境调动军需,这些都是经过我们户部计算的!”
“兵部的人说要更多,我们户部好不容易挤出这点,被你们说是否以权谋私,还请圣上彻查?放屁!”
“身正不怕影子斜,若非心中有鬼,怎会如此抗拒?”
其余官员看热闹不嫌事大,分为两派持续拱火,朝堂瞬间变菜市场。
彼此唇枪舌战,进行一场互相推肩膀运动,踩脚的,指鼻子的,用头撞对方胸膛的都有。
作为这项运动的发起人之一,叶慈身边隔了个无人之境,倒也不是她不参与,只是没人去招惹她。
毕竟一拳把对方砸出鼻血的手劲确实挺可怕的,破相了就不能上朝,太吃亏了。
叶慈嗤笑:“你是在割肉喂狼,迟早把阗真胃口喂大,现在是要粮草白银,那以后怕不是会盯上我庆朝国土,那要不要再给那帮蛮子圈地恭恭敬敬地请他们进去入住啊?”
说话的人踏前一步,一再紧逼,双目情绪锐利如刀:“你在这里大言不惭,在这里慷他人之慨。怎么不去北境住几年再来说这些话,去看一看被劫掠过去的庆朝子民,看看活得猪狗不如的样子,看看他们被阗真蛮子当人牲糟践的样子。”
“你扪心自问是在为民请命?你分明是害怕武官崛起,与自己争利!”
“你……你!”吴大人一口气上不来,伸出的手指颤颤巍巍。
叶慈举起三根手指,声音朗朗:“我什么我,本官敢对天发誓,我所为之事绝无半分私心,否则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你敢吗?”
吴大人开始翻白眼了:“这怎么能类比,简直胡搅蛮缠!”
叶慈摆出无赖嘴脸,不屑道:“你不敢就直说!”
“呃——”吴大人身体一软,缓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