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不乐十余载,直到那场宫变才叫他放手一搏,终于挺起胸膛。
他就是嫡又是长,论资格比下面的弟弟们大的多。
大皇子冷声道:“尔等将这些狂妄之徒压去审讯,撬开他们的嘴,不得有半句谎言,我也会修书一封,上呈父皇秉明所有事实,盖不遗漏!”
众人听令:“是!殿下!”
等人群散去,侍从领着大皇子回房休息,神言又止。
大皇子今日突遭刺杀,本来有些不虞,又被解开心结,却是舒畅不少,直接开口问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侍从躬身一礼,说道:“殿下您在后宫隐忍多年,一向不爱出头,可这叶大人今日之举,是否有逼迫之嫌?”
“逼迫?”大皇子老实承认:“刚开始我也有这样的想法。”
侍从目露疑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大皇子压低声音说道:“后来我就不这样觉得了,母后去世前总叫我忍住,只为平安,长久忍习惯了,反成了懦弱之辈,性情没有半点锋芒。父皇行伍出身,一路拼杀得来的皇位,他的想法里皇子可以勇莽,可以贪色,可以城府深沉,最不喜欢的就是瑟瑟缩缩的人。”
侍从灵光一闪,端着热茶递给大皇子:“所以圣上叫您入刑部是这个意思?”
皇帝觉得长子性情过于温吞,故意叫他见见血光,长一长身为皇族之子的胆量。
大皇子点头:“对,反而是我瞻前顾后,一心防备二弟眼线,什么事情都不做,差点因小失大,反叫父皇失望。这次梁州之行也是一次机会,若是做不好,将会叫父皇更加失望,或许还会……”
还会彻底远离那个位置。
“那……那叶大人他……”侍从又想起话里有话的叶慈,总觉得他这人古古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