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纹的精细的眉毛一挑,责怪道:“都说了不要跟那些不上进的人玩,没有半点好处还会拖你的后腿,还脏兮兮的,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为了照顾你和爸爸很累的,你还给我找事情做,这样让我怎么洗?”
进门没有一分钟,叶慈就被叶母从头到脚批评个彻底。
“校服一直都是我自己洗的,洗完澡一起洗了出来的。”叶慈木着脸,半干半湿的头发耷拉在头上凌乱不堪:“下雨了,赶公交车的时候摔倒了,沾了一身泥。”
“……”叶母哑然一瞬,又说:“早上不会看天气预报吗?最近梅市天天下雨,也不会记得带伞,早上我都不想说你了。”
叶慈随意嗯了一声,眼睛飘向客厅电视,上面正播放连续剧,茶几上摆着吃了一部分的水果。
按照叶母的话来说,她知道今天原主没有带伞,再根据距离来算,小区是学区房,学校距离小区搭乘公交车不用十分钟。
但她没有给原主送伞的想法,也没有问早上夏衫出门的女儿哪里来的外套。
退一步来讲,叶慈理解她作为家庭妇女负责整个家庭日常生活的重担,晚上想要放轻松也无可否非。
只是不应该用这种语气跟学了一天,十点半才终于回到家的一身可疑伤痕的女儿说话。
她甚至都没问她摔得疼不疼,需不需要治伤。
什么都不想说,叶慈转身就进房间了。
“我说你几句而已,你就要进房间,摆脸色给我看?”叶母穷追不舍,跟叶慈差了三步,追到房门前。
慢慢悠悠的嗓音打住了叶母的长篇大论:“我洗澡,在不洗澡就会感冒,到时候发烧就不能上学。”
叶母就像是抓住了狐狸的跟脚,吹响了胜利的号角,声音拔高:“你这是跟我顶嘴?我好心好意关心你,你就拿这些话堵我的嘴,学习不好就那我撒气了是吧?要不是你爸爸今天有事加班,看他怎么说你……”
从一进门开始,那股焦虑感就在脑子里横冲直撞,恨不得大声叫骂反驳对方,不知道被哪一个词汇刺激到,想要奋起发怒的情绪顿时偃旗息鼓,焦虑感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