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气得狠了,平时都不会用那么重的口气说话。
那车夫也是狂擦汗:“回拂绿姑姑,有,有人突然冲出来拦驾。”
拂绿只觉得更加烦恼,要不是今天轻车从简,哪里还有人能跑出来拦下太后凤驾。
前面传来了哭诉声,恳求道:“太后!还请太后留步救救我家公主吧!我家公主要快不省人事了,太后!”
叶慈直觉不对:“这是哪里?”
拂绿:“刚路过月影宫就是东黎公主的居所。”
“东黎?东黎衡康?”叶慈睁开眼,系紧了身上披风。
拂绿:“是她,要奴将她驱”
走字还没说,就看稳坐不动的人推开了车门,从后面下车了。
那动作之利落,身形之矫健,叫没来得及放脚凳的宫人都傻了,后面也跟着出来表情呆滞的拂绿姑姑。
这这这,这还是我病恹恹的太后吗?
其实戚元楚并不觉得好受,为了让病情更加真实,惹人怜惜。
心下一狠,在大冬天里用冰水泡过,只穿薄衣待到大半夜。现在发作起来,浑身如火烧一样炽热,手脚又如坠寒冰地窖发颤发冷,靠在宫人身上昏昏沉沉,双目半合。
心说这太后要是当真铁石心肠不下来,叫人把她赶走,那也只能另寻别的办法了。
以前她是不会这样铤而走险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阴沉天幕下看见那飘摇的华盖开始,心就怦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