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叶慈从善如流,把手放到她膝盖上,挺直腰,保持一个能让化妆师更轻松拆发髻的姿势。
化妆间里很安静,傅明喻拿起双氧水倒上去,仔仔细细清洗着掺着尘沙的伤口,进行清洁消毒,然后用棉签点了点伤口附近,再倒第二次,直到没有产生泡沫为止。
细细密密的疼让叶慈不由自主的颤了颤指尖,傅明喻见状,低下头双唇微嘟,轻轻地吹了吹。
叶慈觉得她这口气不是吹在伤口上,而是搔在她心头上。
“吹吹就不疼了。”傅明喻说。
本来发疼发凉的指尖跟被火烧了一样,颤抖的更加厉害。
傅明喻抬头,挽起垂落的长发,过长的睫毛几乎扫到镜片:“那么疼吗?”
叶慈笑道:“不疼,我刚刚捏到自己手肘上的麻筋了。”
“捏到哪里了,那么不小心。”一句借口,傅明喻当真了,还上手揉揉她的小臂和肘关节。
叶慈彻底不动了,也不说话,这人就是说什么信什么。
偶尔进来几个人都会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出去之后都会满脸震惊的互相对视。
真是好一口大瓜!
反应有点过度了,但他们的态度根本影响不了傅明喻,她天性孤傲,都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这说一不二的性情让她在最初接手傅氏集团时,受到过不少的阻碍。
再加上父亲早逝,坐镇的大山消失了,让二十岁的傅明喻周围群狼环伺。
到后来,傅明喻用实力证明,她才是正确的,更值得追随的。不论什么问题,只要放出傅明喻三个字,都会让人不自觉的安定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