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说不出任何话, 心底突然有股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狂喜,只激动到潸然泪下。
这种感觉来得毫无道理,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心情, 好像是珍藏已久的种子小心翼翼播种下, 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守着花盆。
虽然早就知道结果无非两样,发芽与不发芽,再三告诫过自己,后者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前者,不要过于期待,不要寄托希望。但是当真开出属于自己的花后,心情是难以言喻的。
容羽语无伦次道:“你……你……我,我,怎么,真……”她羞恼的把头撞进她怀里,当了一回鸵鸟。
叶慈只当她伤心过度,难以回应。难得懊恼自己挑的时机不对,只把人抱得更紧。
低声轻哄:“不着急回应我,我愿意等。”
容羽直摇头,手臂收得死劲,心说你能等,我等不起。
低着头的人不知道,说出这句我等得起的人在心里自己反驳自己。
不,我不能等。如果你中途离场,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百万年前我就没有了心,随便塞了点什么进去,旁人说我心如磐石,不近人情。那确实是真的,有你之后,今后那处只属于你,只装着你。
柔情似水的双眸变得深沉若海,另一只手缓缓抬起,顺着顺着脊背一寸一寸往上滑,指尖抚过微凸的骨节,拂过蝴蝶骨,最终将掌心贴在微弯后颈上。
从叶慈动作的开始,容羽就觉得一股蚀骨的酥麻从尾椎开始泛滥,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却不想被人按得更紧。
“乖,别动。让我抱抱。”
在这之后,容羽忘了她们是怎样分开的,也忘了是怎样回到自己洞府的,全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