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膳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大格格比之前更加沉默寡言,也更加的心不在焉。

迅速的用完晚膳后,几人瞧着圆明园别有一番滋味的夜景,富察明月忙叫下人将大格格的古琴搬过来:“今日定要合着阿曦的琴声赏一赏月。”

几乎同一时刻,朱必锴的手抚上了腰间别着的竹笛,大格格的眼神也看向朱必锴。

倏然,大格格的眼神一缩,有些僵硬的开口说道:“今日我一个人抚琴即可。”

朱必锴闻言默默的将手放了回去,视线依旧看向大格格,只是眼神有些低垂,大格格只觉得能瞧见这人长长的眼睫毛。

一曲终了,弘晖、顾梓方和富察明月连连较好,只有朱必锴仍旧一言不发的坐着,直到朱必锴意识到几人的目光都定在自己身上时,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神开口道:“今晚月色很美。”

“噗嗤——”大格格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几人眼神不由自主的望向那一轮圆月,而朱必锴则瞬间看向大格格,

“今晚月色很美,阿曦更美。”朱必锴内心缓缓的说给自己听道。

在大格格提出自己抚琴之后,朱必锴便收敛了看向大格格的视线,行为举止也恢复了往日的张弛有度。

只是一直用余光关注着大格格的一举一动,然后面上依然笑着与弘晖和顾梓方谈天说地。

临走时,兵分四路。

朱必锴乘坐的马车即将出发时,圆明园里的小厮敲了敲马车的车窗,“朱公子,这是大格格吩咐临走时交给您的,是上好的金疮药。”

朱必锴呼吸一滞,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玉瓶,本就压抑着的心跳陡然不受控制的开始剧烈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