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华得知后,借着烧香的名义主动要求跟着苏璧一起上了灵山寺,就是怕这解毒的过程有个万一。
“你也别太担心,从苏璧中毒开始算,慧苦研究这毒都已经快七年了。这世上,除了琉国皇室,也就是他最有把握解这梦里醉了。”
白落秋知晓苏璧今日解毒,也是早早就候在了灵山寺。见宁曦华忧心,出言宽慰道。
宁曦华的关注点却不太一样,“七年?这七年来他毒发都像今天这样吭都不吭一声的吗?”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微园见苏璧毒发时的样子,他好像也是痛的额角青筋直爆,却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不伤害她。
白落秋叹了口气,“他13岁时第一次解毒,那时候整个人疼的发抖,汗湿的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样,也是没有喊一声疼,没有掉一滴泪。”
宁曦华闻言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少年稚嫩的脸上一脸倔强,痛得咬破了嘴唇,掐破了掌心,鲜血淋漓。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却依旧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这个画面让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又酸又涩。为年少时的苏璧心疼,为现在的苏璧心酸。
原来在那些她所不知道的日子里,那个少年是如此沉默又艰难的成长着,从痛苦的泥泞中开出了最艳丽的花,才让她看到今天这般灼灼耀目的苏璧。
她原本觉得,苏璧说她的气息能让他安定这种事很扯。
但现在她却无比庆幸,自己能为他带去一点点的平静,让他能短暂地从这种痛苦中抽离。
白落秋见宁曦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眼里都是心疼和焦急,心下不免有些欣慰。
为免她过于紧张,他倒是开口说起了另一件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白阙月的事情,是镇国公府教养不当,让郡主受了委屈。”
宁曦华有点惊讶他会因为这件事向她道歉,毕竟白阙月是镇国公的人。
“世子多虑了,她是她,镇国公府是镇国公府。”
言下之意是她不会因为白阙月的事情迁怒到整个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