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夏死了,他艰难的年少时光也都过去了,现在再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若您只是担心我会因此报复镇国公府,那您大可以放心。只要镇国公府安分守己,看在母后和白落秋的面子上,您最在乎的那些东西都不会改变,镇国公府依旧能荣光不倒。”

“但是”,苏璧回头看向那个已经年迈的老人,“别的东西,您就不用再想了。”

镇国公府就只是镇国公府,若是指望今后靠着皇亲国戚和太子外家的身份再让他做些什么,却是不可能了。

“白阙月的事情我会找白落秋处理。白家,不会再出一个皇后,皇室也不可能再出一个带着白家血脉的孩子了。”

苏璧一针见血,戳破了镇国公心里原本的打算。

最后,他看向镇国公,斩钉截铁道,“您别再痴心妄想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

徒留镇国公一人,坐在那把冰冷的太师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父亲。”

白落秋出现在镇国公身后,看着他这模样,叹了口气。

“苏璧长大了,他跟慕夏不一样。他是储君,更是今后的天子,您左右不了他的。”

白落秋将镇国公从椅子上扶起,语气坚定,“父亲,您该放手了。”

这边苏璧刚离开没多久,还没出镇国公府,便被人叫住。

“表哥!”

苏璧停住脚步,回头,只见白阙月踉跄着向他奔来。

“表哥!您是不是跟叔公说了什么?”

白阙月一脸焦急,往常规循步矩的端庄都不顾了,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是不是越曦郡主诬蔑我推了她?我没有!表哥我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