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荩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助理激昂的语气一转,有点感伤“钟检,我…不是替常大律说情,他会打官司,可是他在感情上真的很笨。都三年了,他剧没一点进步,偏偏还孜孜不倦,我的头发都替他愁白了,你说再过几年,他都四十了,哪个姑娘还嫁他?脾气不好,性格坏,嘴巴不饶人,哎!钟检,其实呢,我们心里总有忘不掉的人,但并不表示,我们就不能再爱上其他人,那…还是个好男人呢!”
自相矛盾的一番话,让钟荩想笑又想哭。
早餐桌上,何家的人一听说常昊爸妈在北京,都急急催常昊赶回去。
钟荩开车送常昊去县城做火车。
长假第三天,火车站并不太拥挤。票买的很顺利。
常昊怔怔的看着长长的轨道,神情似疲惫,又似忧伤。下一次再来安镇度假,要等到明年春天了。
春节,钟荩都要留在宁城陪钟书楷过年,她是个非常非常称职的女儿。
他在心里默数,五个月,太漫长了,他最近越来越沉不住气,这不是好事,要吓到钟荩的。
列车拉着长笛进站了。稀稀落落的旅客排队上车,常昊站在最后
“常昊…”
他忍住隐隐泛滥的留恋,笑笑“回去开慢点,注意安全。到了安镇后,给我来个电话。”
钟荩眼底升起一团热雾。
她想起他们的初见,他是那般的张扬倨傲不可一世,眼前的他,却是如此低微、小心、体贴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