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瀚轻笑摇头,很想问这三年她怎么过来的,话到嘴边,还是苦涩地咽下去了。
客厅的门和窗都开着,阳光蒸发了夜露,同时,把空气也浸湿了。带有水汽的糙木清香随习习的晨风吹进屋,令人心宁神静。
钟荩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声音里都跳跃着愉悦:“昨天晚上感觉整个天都塌下来了,今天,却又觉得那些又算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一件件解决呗。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凌瀚捏捏她鼻子,“话真多。”
“我老了还爱唠叨呢!咋了,嫌弃我?”她蛮横地斜睨着他。
他低下头喝豆浆,不搭理她。以前没发现她像人来疯,真是越过越小了。
她吃得并不多,不知是不是昨晚真吃撑了,一只面饼、半根油条都没吃完,豆浆也只喝了半杯。
“我先回家一趟,换身衣服。然后,我要去趟单位。”她对他说道。
他起身,“我送你。”
“不要了,我把车停在巷子外面。”
“过来吃晚饭吗?”
“嗯!”
走之前,她依进他的怀中,吻了吻他的嘴角。他摸摸她的脸,象征性地回应了一个吻。
“凌瀚,”她扭过头,看向墙角的行李箱,“你要是再讲谎话骗我,或者你不辞而别,我不会恨你,也不会去找你。我就在这儿,我还是我。人生不就是n个三年吗!”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