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荩轻轻吐了口气,“他从来就没喜欢上我。”
花蓓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下,“你别安慰我,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选择你的。我……心甘情愿认输。”
“我被人爱过,虽然已是过去式,我知道被爱是什么滋味。如果发自内心喜欢一个人,不管男女,都会把对方的感受放在首要位置。从一开始,他都是在自说自话,根本不在意我的想法。甚至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冒味地闯进我家中。自我介绍时,亮出他显赫的身份,无非是想让我爸妈为他打开便利之门。他几次跑去我办公室,我要是不和他外出,他就会表现得让全世界都知我们在恋爱。有时,我都觉得,他并不是在追我,而是有目的有计划的在进行着什么,而那个结果对他似乎非常重要。我可以确定地讲,那不是爱。他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他还没学会怎样爱一个人。所谓体贴,所谓风趣,都是为他的光环再镀一层金。他太近功近利,也很自私自利。”
钟荩没提在酒店遇到汤辰飞和一个美女出双入对的事,她看得出花蓓对他还是抱有想法的。
花蓓叹息:“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清醒就好了。实际上,我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但是……”她还是想喜欢他。
“唉,我就是这么拜金、贪图享受,没救了。好像我和他是同一类人,都急功近利。”
钟荩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回到市区,两人去粥店吃了点粥,然后就分手了。花蓓去健身,钟荩回家。
回去的路上,恰巧经过戚博远公寓所在的那个小区。高档小区门口,进出的都是豪车,对着大门的那条林荫道,路灯亮如白昼。
钟荩不知怎么的,方向盘一转,跟着一辆灰色的雷克萨斯,一同进了小区。保安边吃饭边看电视,也没朝外面看一眼。
她把车停在戚博远楼下的糙坪上,仰起头朝上面看了看,除了戚博远家,别的都是一屋温暖的灯光。
电梯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上去。她记得戚博远把妻子杀了之后,和一个邻居同电梯下去,还温和地聊了几句家常。他们后来找那位领居了解情况,邻居怎么也不肯相信戚博远会杀人,她说,读书人连只鸡都杀不了,可能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