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荩绕过他们,双手合掌,欠了欠身,经过一道回廊,她去了韦驮殿。
韦驮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英气逼人。传说中,昙花是花神,他是每天护理她的园丁。两人相爱了,这下惹恼了玉帝。玉帝惩罚花神一年只能开一次花,美也只一瞬。园丁则被送去出家,侍佛修心,彻忘前缘。很多很多年之后,这位已更名为“韦驮”的园丁果然忘记了花神,只一心向佛。而花神总是选择每年韦驮下山来采集朝露的时候,来完成这一年的绽放。一年的精气神,昙花自然开得格外美艳,但是韦驮始终没有记起她。
也许情爱流过,终会留痕。只是记起又能如何?
记起,不如记不起吧!佛终是比凡人渗透得清。
出了韦驮殿,来到观音庙,看到有人在上香,钟荩嫌烟味呛人,她拐弯向东。花蓓是游击队员,来得真快。在胭脂井那儿,两人遇上了。
“我cao他奶奶的,cao他八辈子祖宗,让他走路给车撞死,下雨天给雷劈死,讲话被口水噎死。说我和有夫之扫拉拉扯扯还差不多,怎么能往你身上泼脏水?你是个笨蛋,是个傻瓜,为了一个男人轻飘飘的一句‘我爱你’,一等就是三年,要是有那样的悟性,至于现在还单身着?”
花蓓挥舞着手臂,激动得口水直溅。
钟荩啼笑皆非,不是这是夸还是贬,“喂,佛门净土,不准骂人。”
花蓓冷笑,指着胭脂井说道:“净什么净,这井是陈后主与张丽华和孔妃嫔的藏身之所,不幸,却被隋军发现。那个陈后主,荒淫无度,视臣民为糙芥。所以这进又叫ru井。我在这吼,就是让菩萨听见,不要整日在这逍遥闲荡,要惩恶扬善。”
钟荩叹气,推了她去茶室喝茶浇火。
山泉泡就的茶,闻着就沁人心脾。花蓓连着喝了两杯,情绪渐渐平息了,一张杏眼骨碌碌转个不停,“干吗跑这里来?”
钟荩笑道:“不是都说过了吗,来这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