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荩跟着书记员走进任法官的办公室。任法官请书记员倒了杯茶，把钟荩领进里面的小会议室，特意把门关上。

“小钟那张照片哪来的？”

“我在戚博远的电脑里找到的”

“我在你的起诉材料里没有看到你提到这件事。”

钟荩眼神微闪，“我想&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戚博远都承认杀人了，那么就让他最后一次保护自己心中的女人，别让她受到困扰。”

任法官慢慢向前走了几步，眼睛牢牢地盯着钟荩，若有所思地停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你既然决定这样做今天为什么又要拿出来？”

“我&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常昊是法庭上的强手，你也见识到了。这件案子其实已经有了个结果，所以别扯太远，把那张照片删了。”

钟荩吃惊地张大嘴“任法官你认识她？”她几乎可以肯定了。

任法官没有隐瞒，“是的。她是公安厅汤厅长的妻子付燕。公检法去年春节联欢时，她表演独唱，获得全场的掌声。我记得那首歌叫〈天路〉，中间有几个音特别高。有些故事，我们在心里品味就行，不需要说给别人听。也许别人并不爱听，是不是？”

钟荩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去的。下台阶时，她看到媒体把常昊围在中间，他冷着脸不发一言。她也看见花蓓了，想不到是这样的场合。她想对花蓓笑一下，花蓓把脸转过去了。笑戛地僵在嘴角，看上去有点可怜巴巴。

牧涛没有问她和任法官聊什么了，但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