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搞不好最后法庭要指定辩护人。你说,这案子摆在这儿,谁接,都是输,稍微有点名气的律师可不愿丢这个脸。还有她那个女儿可能并不愿意请律师,凶手是父亲,她是希望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还有想方设法让他苟且偷生?”
牧涛蹙着眉头:“那些不是我关心的事。”
景天一笑笑,“你要考虑谁任这个案子的公诉人,亲自上阵?”
牧涛仰起头,寒星点点,衬得一弯冷月皎白晶莹。“钟荩的材料写完没有?”他朝亮着灯的会议室看了看。
“不是吧?”景天一双眼的焦点落在正在电脑前忙碌的钟荩身上。
“除了嫌隙犯身份特殊,这件案子并不复杂,让她锻炼锻炼下。”
景天一含着烟笑,“她对那戚博远印象可不坏,别在法庭上把握不住。”
牧涛轻笑,“你恨戚博远?”
“我感情可没那么丰富,不聊了,我先走,不然老婆又要唠叨个没完没了。真羡慕你牧科长,嫂子对你可是百依百顺,讲话和风细雨,笑起来双目含春,和我家老婆完全是不同星球的。”
“去去去,越说越来劲了。”
两人又笑闹一会,景天一开车回家,牧涛回公议室看材料,等到一切都结束,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牧涛送钟荩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