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鬼才信呢。但不管如何,心中一块大石却搬去了。“向王弟,陪朕喝几杯去?”
“好啊,奉陪到底。”向斌点头。
这一夜,萧钧醉倒在中宫的门前,守门的太监清晨才发现。向斌则在向王妃的宫中醉到次日午时才清醒,不知道有个离京三年的人儿已悄然回京。
婚礼,又是婚礼,彩灯高悬,爆炮齐鸣,鼓乐喧天。头戴大红袍,前襟系一粒彩球,萧钧直觉得怎么看自已都蠢得可以,偏偏大臣们还一起夸他有型、英俊,向斌则看戏似的立在一边,笑得象捡到了宝。
那个顶着红头巾的人也不安分,时不时从巾下露下脸,看看外面的情形,然后再对他做个鬼脸,引得他忍俊不禁,就这一脸笑意,还让端坐一边的梅清音捕捉到了。她淡漠地把目光移开,当什么都没看见。萧钧心疼得生疼。
一切按古礼依序进行,夫妻拜天地,对拜,敬高堂,然后送入洞房。宾客们笑得乐翻了天,蒙古来的大臣们安心地坐下畅饮,有一个人则悄悄离开了席间,顶着刺骨的寒风,摸黑漫步回到了中宫。
“这么快就结束了?”梅珍从花厅出来,瞧见梅清音解开风褛,正欲进世子们的睡房。
“梅珍,你不是讲好今天回去吗?”梅珍都陪了她许多日子了,安庆王每一日都进宫来看娇妻,回报孩子的表现。她看着过意过去,一直催促她回去,好不容易答应了,没想到她还在。
梅珍无奈地飘了一眼,唉,谁说她不想家,还不是皇后与皇上还在冷战中,她哪里敢走,娘娘那看薄云天的性子,怎么一生起气来,那么难消呢?
“王爷把孩子教得很好,我没什么事,还是先呆两天吧!”
梅清音轻轻叹了口气,转进隔壁的书厅。为让世子们睡好,琴已从睡房移到这偏远一点的书厅了。不知为何,她有抚琴的冲动,太多的情感需要琴声的渲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