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不能勉强她,他只能郁闷了。
夜色苍茫,风猛雪急。
詹安妮用手拂去额头上的雪花,默然地在餐馆外等车,掌心突然塞进一只冰凉的小手,他也没回头,只是紧紧的握着。
“安尼,我……明年秋天回伦敦。”舒樱用另一只手拢紧大衣,轻声说。
他不作声,握住她手的掌心却微微有些颤抖。
上了车,他没有绅士式的送她回公寓,而是要司机去san大楼。
大楼前,他坚定地扶着她下了车,拉着她的手,上了电梯,电梯上的数字显示是顶楼的位置, 是他的公寓。
以前在医院,在她的公寓,在办公室,两个人有无数次的同处一室,从来不觉得暧昧,自自然然的,哪怕他有时对她表白过,也没人会往某些方面想过。
但今晚,不知为什么,舒樱有些紧张,以及莫名的害怕,她感觉好像今晚会发生点什么。
她几次想从他的掌心里抽回手,都没成功。
一进公寓,詹安妮就把室温调得很高,脱了大衣,给舒樱倒了杯热茶,摔在手中捂着。
他的公寓装饰得很高雅,但显得有些凌乱。
舒樱看到他的桌上堆满了卷宗和各种法律书籍,心不由地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