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樱平静地凝视着他,一只没有挂吊瓶的手握住詹安尼的长臂,轻轻地贴上脸腮,她就这样看着,看着,眼眨都不眨。
“不相信我的话?”他一挺俊眉,哑声问。
舒樱摇头,“安尼!”她只喊他的名字,什么也没说。一张苍白的小脸,一个尖尖的下巴,配上不合体的病号c黄,看上去是那么的平常,只是一双眸子,清澈如水,满满的映着他的身影。
詹安尼不禁看痴了。
四目对视,缠绕成丝。
夜悄悄地深了,雨打窗台,嘀嘀嗒嗒,到天明。
舒樱又吊了几天药瓶,刀口残了,卫主任帮她全身检查了下,松了一口气,说可以出院了。
詹安尼也不想舒樱留在医院,这妇产病区,真正患病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些产妇,婴儿的哭声在大楼内此起彼伏,他怕舒樱触景伤情。他想让舒樱看似随和,只要是认定的事,会非常固执,只得顺了她。让陈瑶去保姆市场找了个手脚麻利的中年妇女来照顾舒樱,舒樱刀口还没愈合,至少要修养一两个月。在出院之前,陈瑶和保姆把公寓打扫到窗明几净,原先买回来的婴儿车、婴儿用品全扔了。
不管詹安尼为自己做什么,舒樱也不道谢,只是默默看在眼中。
同院第二天,林蝶来了,愧疚地抱着舒樱,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听到你的电话。后来看到来电显示,已经天亮了,回拨给你,你就一直在关机中。我这几天,天天给你拨,你都没开机。我今天特地去了san公司,才知道……”林蝶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眼哭得红肿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