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安尼是个守信的人,四点刚过,车就到了san大楼的下面,打了电话,让舒樱直接下来。舒樱收拾收拾,和陈谣打了声招呼。出了大楼,就看到詹安尼的车停在马路的对面。
车门一开,舒樱立马就后悔了。詹安尼头发蓬乱着,领带松了,歪在一边,衣扣解着,袖子挽到臂肘间,虽然这样的他看上去有股子颓废的性感,但俊容上那抹疲倦到极点的神情却掩饰不住。
“詹总,你还是先上去休息,我打车过去,很方便的。”舒樱吞了下口水,口气不容商量。
“你看,还没做妈咪,就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等生了孩子,还不得成了长舌妇。”詹安尼佯怒地斜睨着她,长臂一伸,不由分说把她直接拉上车,温柔地替她系上安全带。
舒樱哭笑不得地摸摸鼻子,“那个……那个中文里的长舌妇指的是搬弄是非的女人,不是指很唠叨的女人。”
詹安尼专注地把车驶进车道,调侃地倾倾嘴角,“哦,那个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在乱用词语。”舒樱糗他。
詹安尼绅士似的耸耸肩,“那又如何,你听得懂就行。”
舒樱一时有些赫然,这话听着他们之间好象没有一丝嫌隙,很亲切,不管他讲什么,她都会懂他的,如她有时总会生出对他那种莫名的依赖,她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安尼都不会扔下她的。
谁说依赖是一方的呢?
下午的医院,忙碌已经过去,门诊大楼前没几个人。产科在六楼,舒樱上电梯前,温婉地让詹安尼在楼下等自己,安尼还没结婚,让他一下子见到太多挺着肚子、满脸妊娠斑的孕妇,好象不太好。
“走吧,走吧,都到这儿了,还多这几步路吗?”刚好这时一辆担架车出电梯,差点碰到舒樱,幸好詹安尼及时把她拉开。他扶住她的腰,拧拧眉,小心地踏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