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巴萨利奥人呢?”
“巴萨利奥?”舒樱一头雾水,这位总裁是莎士比亚迷吗?开口闭口都是戏剧《威尼斯商人》里的人名。
“难道你不是嫁给那个和你演话剧的巴萨利奥?”
舒樱眨了眨眼,怔了半晌,突然看了又看詹安尼,恍然一笑,眉角飞扬,“真对不起,一时没认得出来。你好,安东尼奥!”她俏皮地向他伸出手。
詹安尼小心翼翼地接住。“你记起我了吗?”
“记得,二年前,b大百年校庆,在礼堂前,你和你父亲与洛教授在讲话,我和逸宇正好路过,我当时还和你开玩笑着。哇,世界好小,我们竟然又相逢了。”想起往事,她整个人都散发出明快的神彩,镜片后的清眸灿然闪烁着。
他愉悦地倾倾嘴角,心里却还是有一点不平,他一眼就认出她,她要他说得这么白了才想起来。“看到你时,我也很意外。”
“这个意外充满了劝剧性和神秘感,人家还以为我们在说接头暗号呢?”她挪谕地倾倾嘴角。
詹安尼被她感染,郁闷了很久的心情突然象云雾散,但在扫视到她的小腹时,他的表情又严肃了。“巴萨利奥呢?”
“百年校庆那年,我和逸宇就毕业了。他被分配到上海生化研究所,接着就被送到瑞士去读书。我考上了英国牛津大学的硕士班。那年冬天,我们就结婚了。呵,节假日我们就两边飞,没想到,小baby今年突然而至,我只好中止学业,先回国,逸宇还在瑞士。我们的经济不够在国外生孩子,回国会好一点。虽然两家都会支持,可是在待产的这几个月,我还是想自食其力,能找到工作就工作几个月,我食人间烟火,不和钱过不去。”她轻快地说,不掩饰自己经济上的窘迫,但她的语气却不为这种窘迫所困惑,像是很享受这种奋斗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