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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那是爱情,我们是友情。”她雄辩得理所当然。

“距离会让友情地久天长。”

她又伸出猿臂抱紧了我,坏坏地一笑,“北京的精英很多哦,你是不是想去吊一个?”

我苦笑,精英也是人,坏起来比常人更出格,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对啦,沈仰南也在北京教书,你会不会遇到他,要是遇到,帮我要个签名。”

“我……”我躲闪着阴柔的目光,嘀咕道:“那种名人我哪里会遇到。”话音未落,电话响了,是那位名人的。我的脸因撒谎而赤红。慌慌地拿着电话,跑进二十米外的资料室。

“什么神秘电话,还躲起来接。”阴柔不满地抗议。心中有鬼,我头也不回。

“在课上吗?”沈仰南好有耐心,坚持到我跑进资料室。

“没,没有。”跑太急,我有些喘。

“下次不要这么急,你不接,我隔会再打过去也一样的。”从北京回来后,他每天总会打个电话,聊聊两边的天气,说些工作上的事。似乎只是想确定我在,彼此问个好而已。

有意无意,我的心总是被他润得湿湿的。我仍然不敢想太多,也没有理由想太多,他的门生里美女如云,把我放在其中,只能做棵绿糙。但我却是棵清高的小糙,宁可在野外风吹日晒,也不愿为衬托红花,而洗去我所有的个性。童话写在故事书里,而不发生在现实中。

我承认他温和俊雅、迷人,有魅力,但我不会看呆。意不乱,情也不迷,对他,我理性大于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