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漠走了,梅歆伸手拿过他刚刚喝过的杯子,将剩下的半杯水,仰头一饮而尽。
剧场外,寒气逼人,人已经全散尽了。停车场里,高以梵的车还在。黎漠感叹,真是个好孩子,就是不拿正眼看人。在他潮水般的控诉之前,黎漠及时地筑坝:“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不就以票换票吗,至于记到现在。”
“别以为我傻,我还真不傻。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这招很烂,我都不屑使。”
黎漠一脸严肃:“你真的想多了。好好开车,我来打电话订张机票。”
“去哪?”
“法国。”
“几天?”
“不确定,想我就飞过去看我。”
“你小子是不是逃跑啊,走这么急。你还欠我一瓶酒呢!”高以梵也不气了,现在满脑子是离愁别意。
“一会回去就给你。”胸闷的感觉一点都没好转,好像是轻微的心脏病,不会影响生命,却说不出来的难受。黎漠一下扯开领结,解开衬衫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