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京把画尘带出了会议室。
任京觉得自己该对画尘刮目相看了。受荀念玉的影响,他觉着画尘凭后门进荣发,什么本事都没有,确实是只粗瓷花瓶。没想到,挺有个性。
画尘真冻了,喝了两杯热茶,也止不住鼻水。“干吗用那种研究小白鼠似的眼神看我?”
“你挺有胆的,敢那么刺印学文。”任京又给画尘买了杯热橙汁。
画尘嫌烫,两只手换着拿,呼呼地吹着气。“也不是刺,就是气不过。‘富二代’怎么成了一个贬义词,他就是罪恶根源之一。”
任京斜视着画尘,两臂交cha,围着走了两圈。“怎么听着你像是愤愤不平,莫非你也是富二代?”
画尘慢腾腾地喝了口果汁,“真是富二代,还被人这样欺负。”
任京笑,指指画尘手腕上戴的一只表,“几毛钱?”
画尘举了下手。“五十块的地摊货。”
“别这么小心,我不会绑你票的。”任京早就注意这只披着地摊货外衣的电子表,实际上是最新款的op8----电子表的外观,机械表的“心”,全世界限量发行。
画尘手一抖,果汁泼上外衣,胸口很快印上一块黄斑。她急忙跑去洗手间,用纸巾洗了又洗,黄斑才浅了点。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眼露惊恐,嘴唇直抖。她慌忙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看着雪白的瓷砖,心,慢慢地平静。出来时,何熠风和林雪飞都站在会议室外,任京不在。她四下寻找,林雪飞说,邢程召唤他有事,让她搭他们的车回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