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浪费时间。我们今天去东郊,那儿有银杏林,可以拍照片,晚上还有露天电影。我没看过露天电影。
不去。他甩臂向前,衣角被拽住。
他木雕似地站着,不愿回头。
好吧,不去,那我们逛市场,好不好?阮画尘从他身后探出头,委屈求全地朝他挤挤眼。
他把牙咬得痒痒的,接过她的书包。
两人真去了农贸市场,阮画尘还在路边的一家餐厅里把校服给换了。走在卖蔬菜的摊位前,她捏捏西红柿,摸摸黄瓜,咂咂嘴:哎哟,物价怎么涨这么快,老公,以后怕是连蔬菜也吃不起,怎么办?
一张俊脸扭曲到变形,他命令自己想着实验室里那瓶枯萎的细菌,不去看她那故作苦恼的表情。
卖菜的大妈震愕地看着他们,犹犹豫豫地问:你们成亲了?
是呀,都两年啦!纸婚。
看着真年轻,我以为你还在读书。
她捂着嘴咯咯笑,买了一袋鸡蛋和他走出农贸市场。
好了啦,脸臭臭的你,真的不好玩。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会强求的。我们呀,就是过家家。她不再捉弄他,强忍住笑意。
这话他更不爱听,他在蹒跚学步时,都不屑于玩过家家这样的弱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