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外面几点了吗?”
她刚看过,十点半。“不算太晚。”
他的眼神微微一沉:“那种心惊ròu跳的日子我不想再经历,我……”他突然紧咬嘴唇,脸色倏地发白。
“你是不是想吐?”她见过叶一州喝醉过,好象就是这种样子。
他轻轻点了下头,托着额头,仿佛没力气说话了。
她拖着他下车,急急地冲进电梯间,正好,电梯就停在低层。
“门钥匙呢?”
他倚着电梯墙壁,从包里拿出来,地接过,找出公寓大门的那把。
电梯上升得很慢,在第六层时停了一下,有一个中年女人好象上去窜门,瞅瞅两人,眼中流露出一星光芒,象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
门一开,他象百米冲刺般冲进了洗手间,随手关紧了门。
她没有跟过去,目光飞快地巡睃了一圈。不要特别表场,一如既往的洁净、整齐,和他的衬衣领口一样。视线落在玄关处,以前,她的粉色碎花拖鞋就搁在这边。现在这里只有一双男式的灰色拖鞋,是两个人一起在超市买的。
餐厅的桌子上光洁如镜,上面没有笔记本也没有书,茶几上的靠垫端庄地摆立着,她在时,它们都是东侧西歪的。
芦荟还摆放在阳台上,长得很茁壮,花盆换成了纯白的,瓷色好象比以前的好,透着一片静谧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