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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种爱不疼 林笛儿 774 字 2022-11-27

那时是晚上十一点。在周日不算太晚。但对于一个病人来讲,早该休息了。她无奈地吐出一口长气,上楼。

电梯里的灯不知怎么忽明忽暗。她倚着墙壁,定定地盯着灯,害怕它下一刻就不工作了。

她在爱丁堡时,住的是幢陈旧的老公寓。电梯经常罢工。有天她深夜回来,就被关在里面,直到凌晨三点。虽然知道有人会来替她打开电梯,但是陷在那团黑暗中的恐惧和慌乱,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她没落下什么阴影,但一个人呆在电梯里,她都会紧张地竖起耳朵,让自己清晰地听见电梯上升时哗哗的响动,然后戒备任何的异常状况。

她低下头,不敢朝电梯的三面镜子看过去。她知道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将会是异常惊恐的。

电梯门打开时,灯还在坚强地闪烁着。她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屋子里一团黑暗。打开灯,只见自己的拖鞋摆放在玄关前,夏奕阳的,她早晨收到鞋柜里了。厨房里没有煮好的夜宵,冰箱里没有冰着的蜜茶,没有人催她快去须在休息,没有人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

站在空荡荡的客厅。夏奕阳才走了两天。她发觉她已经有点想他了。

这天晚上。夏奕阳没有打来电话,她想他可能忙于开展工作,也没打过去。

早晨睡得迷迷糊糊,搁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她光着脚跑了过去。

“我现在开始输液,估计一个半小时结束。你什么时候过来?”边城问道。

她想说不过去了,话一出口,变成了“我马上就到。”

边城对她的影响力。超出她想像的难以抵挡。他熟悉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点习惯,每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心里面的一点点纠结。他看得清楚,这六年,她没有改变。

夹在上班的人流中,又是地铁,又是公车,赶到医院,他已经输好液并办好住院手续,病c黄上也已换上了崭新的c黄单。他坐在木椅中,面对着房门,身边搁着一个大的挎包,看到她,开心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