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宁,你听我说。妈妈无力地拦在前面。
这次竞赛非常重要,我只陪学生封闭训练一个月,我会每天都给你打电话。
爸爸那样子真可怕,眼睛血红,表情阴沉,声音冷得象冰,她在怀里直抖。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和安安不会拖你后腿。
我已经请外婆和婆婆照顾安安了。妈妈像是有点怕爸爸,心虚地直吸气。
安安是我生的,我可以自己带,不麻烦别人。
她不懂了,外婆和婆婆怎会是外人呢?
婆婆告诉她,外婆并不是她的真外婆。她知道,真外婆睡在地下,每年清明,爸爸和妈妈都带她去看外婆,买许多许多的花。外公有时也悄悄去,瞒着外婆。
外婆很牵挂一个叫彦杰的人。
她问妈妈彦杰是谁?妈妈说是舅舅,说时,妈妈眼睛就会发红,还会哭。爸爸走过来,把妈妈拥进怀里,像哄她睡觉般,轻轻拍着妈妈后背,凑在妈妈耳边咕噜咕噜,声音太小,她听不清楚。
你哪会带安安?妈妈急了。
爸爸没再看妈妈,拉开门就下了楼。她还没洗脸、扎小辫,身上的衣服就那样皱皱的。他们没有去婆婆家,也没去爸爸办公室,直接去了机场。
安检排队,她察觉每个人看着她和爸爸都带有同情。
上了飞机后,她悄悄问爸爸,我们是不是在逃跑?
爸爸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又没做错事,不需要逃。该逃的人是你妈妈,等我们回来,我要追杀她这个言而无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