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去云南了?”她瞪大眼。
“下了飞机,又上飞机,那一路,真的是心寒如冰。她是自己去我家的,你碰巧遇上。我没有维护你,是我气得心都颤,你看上去没事人似的。抢着送她回家,一是你累,二是怕她对你胡言乱语。那个唇印,是她下车时的一个恶作剧,我没留神。在外面抽了很久的烟,不想回家。回到家怕忍不住盘问你,而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少宁!”她抬起头,吻上他的唇,“对不起,我该和你说彦杰的事。其实那时我特别想依赖你,可是感觉你摸不透。在北京那次,我曾经想说起,你整夜在阳台上站着,我看着你,你是不是牵挂她?”
“说牵挂有点重,不放心是真的。我以为这样一来,她必然会死心。但担心她会做傻事,她若做傻事,我俩之间永远都会有个阴影,再也不会幸福。后来听到她和乐董平安回到青台,我才舒口气。”
“是呀,我俩总是担心这,担心那,你晚一步,我退一步……幸好,我们还有机会。少宁,她……现在好吗?”
“每个人都有自愈的能力。象你,从小到现在,那么多事发生在你身上,别人光看都觉得心戚戚,你怎么能走下来?其实换到他们身上,他们一定也能活下来。所以不要担心别人。”
“嗯!”如此开诚公布地聊起往事,心中的千千结是完完全全打开了。
从前,她如惊弓之鸟,而他,太温和太内敛,才渐行渐远。
在婚姻这所学校中,不可以跳级,不可以耍小聪明,一切都得踏踏实实,才能走得更远更久。
在果园呆到黄昏才回青台,总感到心里面柔得暖融融,不太想回家,嚷着吃太饱,要去海边走走。
他给她穿上自己的外套,把车开到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