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半,她轻轻拿开腰间的手臂,探身下c黄。洗衣篮里扔了一堆的衣服,她蹲下来,按门别类地分开,准备清洗。
这个季节,这个时间,外面已经非常明亮了,她还嫌不够,把浴间的灯全部打开。
心“咚”地狠撞了一下。
他洗澡时的换洗衣服都是他准备的,昨天她很清晰地记得给他的内裤是浅灰的四角裤,当时他还讲喜欢这款,穿着非常舒服,让她下次再买几条,衬衫是米白色,隐隐的蓝色条纹,而篮子里他换下的内裤是非常性感的斑点三角裤,衬衣是神秘的粉紫。
她愣在篮边,心跳得都无法自如地呼吸,手脚冰凉。扭头朝卧室看看,那人整个在埋在被中,睡得正沉。
她没有洗衣服,也没有做早饭,不到六点就晕沉沉地出了门。上车发动引擎,手象被折断了,钥匙扭都扭不动。进校门时,差点和乔可欣的小甲壳虫撞上。
乔可欣吓得瘫在座椅上,她也脸色苍白,还是骑车过来的赵清帮她把车开进了停车场。
“你这脸如丧考妣,怎么了?”赵清问她。
她强作镇定,揉揉额头,“压力大呀!”
赵清哼了声,“你要是也倒下,郑校长会疯的。”
“也?”她抬起头。
“孟老师昨晚住院了,说是劳累过度,肝不好,医生命令他卧c黄休息。其实哪里是劳累,又不是第一次带毕业班,分明是心病成疾。”
她无声地叹息。
凌玲说,离婚是她和孟愚的解脱。她背负心灵的枷锁,放逐他乡来惩罚自己,而留在原地的孟愚呢,走在校园里,想着从前的一朝一夕,与凌玲的相依相伴,回到家,看到凌玲布置的一点一滴,如何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