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肯定不能回的,钱燕和童大兵都在医院,家里只有彦杰,他们不再是十二岁与十六岁了。桑贝的夜色迷人现在应是最哈的时候,她的落莫在那里不适合释放。
其他,只有实中了。
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车开得极慢,司机低咒着这该死的鬼天气,今年的冬天乍冷得这么早呢?
童悦没有心情应和他。
江冰洁走的那一夜,童大兵喝得大醉,躺在c黄上放声嚎哭,她坐在漆黑的客厅里,一天没有吃饭。
她很饿,想下楼买些吃的,可是口袋里没有钱,只能忍着。
那时,她就想,一定要好好地读书,以后找一份好工作。即使身边的人都舍弃了她,她还能给自己买吃的买喝的,有房子住,能洗热水澡,有干净的衣服换,夜晚回家,可以为自己点一盏明亮的灯……
工作还可以暂时转移自己的痛苦,觉得自己是被尊重的、自己是被需要的。
尊严是一个矫情的词,但在某些时候,有一份自立的工作,就可以成全这份矫情。
“小姐,到了,三十块。”司机回过头来。
这价格差不多是平时的双倍,她没有质疑,毕竟天气是这么寒冷,提价是应该的。递过人民币推门下车。
“小姐,你落下东西了。”司机叫道。
她回过头,俯身从座椅上捡起一张名片,应该是刚才那位男子的。名片上只有名字和电话号码,头衔和地址,啥都没有。名字起得如这天气:冷寒。